前天深夜,正欲睡覺,手機收到了微信公眾號的后臺留言。
點開進去,居然是一條求助信息,大致意思是,發文者的父親曾于1959年到1974年在鐵四師十七團四營服役,后來轉業回了老家湖北工作。這些年他一直想念老單位,想要些資料了解一下單位的發展情況。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發文者還發來了他父親的退伍轉業證明。上面赫然蓋著團部和師部的公章,落款是1974年10月。
我第一時間回復了他,并問他要了具體的通信地址,等次日一上班,我在辦公室的書架旁踱步良久,思量著給這位老前輩寄點什么資料最為合適。
這個書架是我在五年前整理的。我的辦公室是個老式的房間,辦公室一側開了個門,算是一間小倉庫。大約是在10年前,我剛到公司本部上班的時候,倉庫里堆滿了雜物,簡直到了“無可立錐”的地步了。后面,我先后三次,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將倉庫整理利索,才有了今天的模樣。
其時,在倉庫翻出過不少寶貝。光是不同年代的相機、攝像機,就有好幾臺,更別說那堆積成小山的舊報紙和書籍。我們單位是1987年落戶山東泰安的,所以很多書刊雜物,都能上溯到那個年代。
有些雜物是裝在十幾個軍綠色的鐵皮柜里面的,那是鐵道兵時代的遺存,他們可能是20世紀60年代的物品,因為鐵皮柜上的標語和口號,有著那個年代特有的歷史氣息。每次打開鐵皮柜,就像打開了一個裝滿了珍品的寶箱——有的是幾百張黑白或彩色的老照片、幾十個老膠卷;有的是一摞摞舊報紙和期刊,雖然書頁已經泛黃,翻閱過后,還是能感受到那份激情;有的是幾卷錄像帶、軟盤和光盤,零零星星記錄了這個企業的發展影像,存儲介質的演變,也讓我間接見證了科技的進步。
當然,小倉庫帶給我的,也不只有滿目的歷史滄桑感。這些年積攢的書籍報刊、所獲榮譽,乃至中國鐵建文創產品——福鹿娃,它們也悄悄入駐了這個小倉庫。時間流逝,歷史正以這樣一種“新陳代謝”的方式有序傳承。
望著眼前的書架,五顏六色的書本齊刷刷地碼在那里。最終,我選擇了一本《圖說鐵道兵》和《中鐵十四局二公司簡史》,連同公司的宣傳畫冊一同封裝好,給遠方那位未曾謀面的老前輩寄了出去,并致以我最高的敬意……
【編輯:敏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