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叫趙友發,年近六旬的他這一輩子把青春和汗水、勤勞與忠誠、憨厚及樸實獻給了他一生最摯愛的事業和最美麗的稱謂——“鐵道兵”。
父親是一名老鐵道兵,在他的帶領下,我們這一家子都“鐵”了起來。他1978年12月入伍,恰逢84年鐵道兵部隊集體轉入鐵道部,父親脫下了珍愛的軍裝,又成為一名鐵建工人。所謂“鐵兵”精神,薪火相傳,我自小耳濡目染父親這名老鐵道兵對企業的忠誠與貢獻,大學畢業后毅然投身于鐵建事業,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鐵二代”,找了個老公也是個“鐵二代”。鐵道兵啊,看來我們家這輩子是永遠離不開鐵道兵了。
父親對鐵道兵最富有情感,時常給我們講他見過的胡揚林,在青海修建青藏鐵路時的艱苦生活。父親最愛寫鐵道兵戰斗生活的故事,他的筆墨只為鐵建人而落,他的筆桿就是無形的鋼軌枕木、橋梁隧道、路基道砟……在他的筆下,多少鐵建人的故事被揭曉,多少鐵道兵的功績被贊揚。父親最大的心愿就是退休時能出版一本鐵道兵戰斗生活的書籍,畢竟,那是一段不能忘記的歷史?! ?/p>
至今在我們家的墻壁上還掛著一個退了色的軍用挎包,這一掛就30多年。那是父親當鐵道兵時用過的軍用挎包。1984年1月1日,隨著鐵道兵集體兵轉工,父親就把那綠色的挎包帶回家掛在了墻上。
在我幼小的記憶里,每逢快過年時,父親便背著那挎包,乘坐數天的火車和汽車,風塵仆仆地趕回來與家人團聚。年關一過,父親又背起他那挎包,帶著對家人的眷戀和牽掛,離開家鄉踏上了他戰斗生活的旅程。在這一回一返中,父親的青春也被消磨殆盡,他從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變成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
從參軍時的黃挎包,再到現在的旅行包,父親的挎包永遠讓我又愛又恨。有過驚喜,有過失望,有過不舍,有過眷念。父親用他的肩膀,背起了沉重的行囊,履行著一個鐵建人的職責,也支撐著這個溫暖的家。軍用挎包記錄著父親每一步的戰斗軌跡,也組成了我兒時對父親最重要的記憶。
關于那挎包,父親還有一個重要的愿望。他的箱子里一直存放著一套新軍裝,聽母親說過:“你爸說他走時就穿這套軍裝,還要跨上他那個心愛的挎包?!彼脑竿腔氐阶畛醯钠瘘c——青藏線德令哈,然后做一名堅實的守墓人,把鐵道兵戰友的靈魂守護,然后告訴戰友們,我們曾經共同禱告一個繁花似錦的世紀已經降臨。
這就是我的鐵道兵父親,我能時刻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那種人格魅力;他不畏艱難、頑強拼搏、永不言敗、奮勇爭先、吃苦耐勞的精神給女兒留下了一筆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的寶貴財富;有了這筆財富女兒做人會更堅定,今后無論女兒走到哪里,鐵道兵都是我永遠不變的主題和我生命的根基。
【編輯:金雨】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