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從滁州向西北而行的高鐵,穿梭于金黃麥田與山野之間。一千里的路朝發夕至,自此我告別亭城,初遇長安。
自古別離多愁雨,太白山處常相思。去年十月離開濟南來到滁州全椒。彼時的滁南正值桂花飄香,所居之地盡是幽香。我問比我先到一步的同事,咱們項目在哪里,他對我笑了笑說:“還在圖紙上,那將是一條橫亙山巒、湖泊的長龍。”
我常去想象在這樣山巒凸起、水系密布的地方,要通過何等的魔法才能架起穿梭如風的高速鐵路呢?回想平日,坐在高鐵車廂中,只是驚詫于速度之快、風景之美,從來沒去思索過一座座水中墩如何拔起、一條條隧道如何貫通、一段段鐵軌如何鋪成,那時我只是一個游客,不是事中人。
在中鐵十四局滬寧合高鐵項目的7個月里,我見證了一座荒廢的學校如何搖身一變成為帶有鮮亮鐵建標志標識的指揮部駐地;見證了一條條便道如何在山腰蹣跚;見證了水深五米的馬廠水庫中挺立起的一根又一根的墩身“巨人”;更見證了來自全國數十個項目的鐵建人如何擰成一股繩,創造出的“滬寧合建設速度”。
作為綜合辦的一員,從最初建家建線時的日行3萬步,中午忙的顧不上吃飯,到為了拍到烈日下辛勤工作的勞動者端著相機被曬掉了一層皮,我也把自己的汗水撒在了這片充滿希望的熱土上。
我看到它“破土而生”,也看到它“茁壯生長”,而現在,我離開了這里,只身前往遠在千里外的西安,那里有一條正在緊張施工的高速公路等待著我。
華山縹緲云千層,歷險窮幽幾萬重。高鐵行駛至華陰界時,一條高聳入云的山脈映入眼簾,云層纏繞在半山,陡峭的山崖極為顯眼,果真有古人所云“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的氣勢所在。我見過巍峨的泰山,氣勢磅礴,但是同華山相比,卻顯得過于莊嚴肅穆了。
高鐵飛馳而過,而我的心還云游在幾千尺高的華山之巔上。心中突發“往事應如風,吟嘯仍徐行”的感慨。
自去年成為中國鐵建的一員,這是第二次背起行裝遠赴他鄉了。和第一次不同,這次沒有了忐忑,沒有了陌生。在西安,這座盛納了1300萬人口的國家中心城市,鐵建品牌工程櫛比鱗次,讓我驕傲于中國鐵建的實力擔當。而對于我個人而言,心里不由自主哼起了那首熟悉的《鐵道兵志在四方》。
是啊,從齊魯大地到徽派之鄉,再到古都長安,地點不斷地變換,但是投身于建設一線的志愿沒有變,致力于天塹變通途的初心沒有變。
青春不應遇坎坷而頹,只應勇往直前,不負韶華。
【編輯: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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