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跟著父親看電影,電影里常常會出現“新華社,延安播報”的臺詞,那時的我并不懂其中內涵,只是老收音機里略帶撕扯的聲調,令人印象深刻。
延安清涼山,那里是新中國新聞出版事業的搖籃。延安時期,中央新聞單位主要以清涼山為陣地,在黨中央的直接領導下,白手起家,在物資極度匱乏的情況下,肩負起黨的“耳目喉舌”重任。因此,清涼山又稱為“新聞山”。
長大后,我成為中國鐵建的一名基層宣傳工作者,在日復一日的采寫記錄中,耳邊又重新回想起那句“新華社,延安播報”。
今年是中國鐵建成立75周年暨兵改工40周年,同樣,我們的報紙也走過了風風雨雨的75年。那是一張從戰火中誕生的報紙,自第一份《鐵軍》報起始,它全面、詳細、權威記載了鐵道兵為社會主義建設所做的卓越功勛,并成為那段苦難輝煌歲月最真實的見證者。
由此可見,它的珍貴。鐵道兵時期,它曾四易報名,《鐵軍》《鐵軍報》《人民鐵軍》和《鐵道兵》,毛主席和朱總司令先后為報紙題寫報名。在通訊不發達的年代,它的存在如“遙遠的號角”,緊緊牽連著戰士們的思想脈搏。因此,《鐵軍》報也被戰士們親切稱為:“我們沒有見過面的指導員。”
鐵道兵人才濟濟,而報紙也成為部隊挖掘政工干部與宣傳人才的富礦。很多愛好文學的業余作者通過在文藝副刊發表文章,被上級發現并重點培養。在激情燃燒的歲月,藝術之光也悄然點亮,戰士們創作的詩歌、版畫、剪紙、書法作品紛紛發表于此,連我們的司歌也是最早發表于《鐵道兵》報。
一份報紙,凝結了鐵道兵部隊全體指戰員的心血精華。1984年兵改工,鐵道兵歲月成為歷史,得益于報紙的忠實記錄,這支“逢山鑿路、遇水架橋”的部隊便成為永恒,成為每一個中國鐵建人心中的精神豐碑。
猶記得第一次收到報紙,那時我剛轉為政工崗,還處于工作“懵懂期”。在拿到報紙的一剎那,心中不由得涌出了自豪感,那是一種身份認同與工作自信。我將報紙反復翻看,細細默讀每一篇文章,指腹在摩擦中被鉛字染黑。用力嗅去,那是久違的油墨香。
每收到新一期的報紙,我都會先翻到四版,品讀企業職工創作的散文。萬水千山就像鐵建人的精神田園,可以盡情徜徉在此,每每看到同事發表的文章,便忍不住多讀幾遍,并悉心收藏。那本裝在行囊的剪報冊,伴我千里之行,激勵著我不斷攀登文字之峰。
這么近那么遠,經歷了75載的風雨變遷,我們的報紙緊跟時代脈動,緊貼當今時事,日新月異,成為行業里的標桿。
在75載的征程歲月里,我們未曾忘卻初心,將鐵道兵精神融于筋骨,鍛造為我們的人生準則,在生生不息的鐵建人心中……
【編輯: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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