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不知寒,汀蘭倚明窗。篩風弄月自飄逸,疏籬清然掛晚香。“君子”在儒家文化體系中具有重要的價值和意義,更是儒家追求的理想人格。明代黃鳳池輯有《梅竹蘭菊四譜》,從此,梅蘭竹菊被稱為“四君”。所謂花性人性兩相映,梅蘭竹菊各自對應傲、幽、澹、逸四種君子品質,古往今來文人雅士喜用梅蘭竹菊托物言志,表現自己的清逸氣節和淡泊品格。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跟隨一縷暗香蹤跡,迎著紛飛的霜雪,去見那盛放在凜冽北風中的孤梅。它寂寞,于凌寒冷峭孤芳自賞,卻耀眼,留馥郁芬芳笑傲乾坤。擷一枝玉骨,映照在水中清淺,一夜安眠推窗望遠,是融雪后的希望,是新春的預告,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南宋畫家趙孟堅善畫水墨四君子,尤以畫蘭著稱。他筆下的這一叢蘭,雖為水墨,但格調高雅,遠勝著色。繪蘭喻人,詠蘭立德,這株蘭花可以流芳于世,是挺立在山澗的傲骨風姿,是流瀉在筆墨間的藝術文化底蘊,亦是君子心中胸懷蘭心般的蔚然長盛。
竹,清華其外,澹泊其中。置身于竹海,兀傲清勁入目,風吟颯爽穿耳。勁節,代表不屈骨氣;虛空,代表謙遜胸懷;蕭疏,代表超然脫俗。“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亙古不變的時間長河里,竹于風霜凌厲中蒼翠依然的品格,在文人騷客筆下拔節生長。
“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斜陽下,矮籬畔,菊花在群芳凋零之際,展盡風華。有佳色而不嬌寵,知蕭瑟而獨傲然,恰然自在地盛放在深秋田園。凌霜飄逸、不趨炎勢,脫離車馬喧囂,放下功名利祿,以灑脫豁達的生活態度,找尋屬于自己的那一隅南山。
黨員干部應當學習梅之傲骨、蘭之高尚,竹之氣節,菊之高潔,做初心如磐的新時代“四君子”。
《四君子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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